Quentin

【林彦俊/Jeffrey×陆定昊】伤心的人别听慢歌

一杯二锅头:

Jeffrey、林彦俊和陆定昊的混乱三角,慎入。


一个可以不看的前文:天意




01  




我叫林彦俊。


以前在一个一千八百线的男团里,后来和队友一起参加了一个一百八十线的综艺。


我希望这个节目可以红到十八线。


这样我们可能会成为一百八十线的练习生。




我有几个台湾队友,大家都知道的,那边的口音普遍有些嗲。


有人说过,说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可以把台湾腔讲出钢铁直男风格。他还说我看起来脾气很差,酒窝这种东西长在我的脸上真的很浪费,他第一次见到能把酒窝长得这么凶的人。


说这句话的人叫陆定昊。


说这句话的地点是我们公司的大厅。


我听到了,说:“哦,你把两个第一次都给我了诶。”


那天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,陆定昊穿一件大了不止一号的白色毛衣,整个人松松垮垮。


拎着一瓶可乐,咕咚咕咚喝两口,然后突然和我说话。


他说完这句话,不知道为什么,我觉得他的脸真的很欠揍。


大家都知道钢铁直男普遍是神经大条的行动派,所以我想也不想抬脚踹他。


陆定昊跑得飞快,一溜烟窜到大厅的柱子后面,从柱子后面探出脑袋看我。




尤长靖说我和陆定昊八字不合,见面就要吵架。

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正组团做参加节目之前的最后采购,距离公司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不算大的超市。


在拥有了第一次见面就抬脚踹他的交情之后,我上网查过,发现陆定昊是一个小网红。


所谓小网红,就是说有一定的知名度,微博评论区总会有小姑娘很认真地关心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。


但是这个知名度非常有限,给了他拥有梦想的依据,可是距离他本人的梦想又具有非常遥远的距离。


我问过他,我说:“陆定昊,你的梦想是什么?”


陆定昊目不转睛地用平板看八卦节目:“在上海市中心买套大房子吧,那边的薯片扔给我,谢谢。”


“做梦吧你。”我把薯片扔给他。




后来我们发现陆定昊的网红之路开始得非常早。


他在高一那年就去拍过广告,某知名品牌旗下的学生奶粉,他是模特。


和一个小女孩一起穿着校服,端着牛奶杯,笑得非常傻。


他本人对此颇为沾沾自喜,说他这个工作赚了一千多块钱,他第一时间攥着一把现金冲进商场买了一件衣服,第一次穿就在上海高峰期的地铁上被人泼了一身咖啡。


陆定昊声情并茂地讲完自己的悲惨经历,我笑得前仰后合,陆定昊用枕头砸我,精准地砸到在我身后无辜啃鸭脖的尤长靖。


尤长靖咬着鸭脖应声倒下。




自从知道了这件事,我每次去超市,都要拉着陆定昊到奶粉架旁边,和高一时候的他合影。


他每次都非常配合,表现得很生气。


当然他不会真的生气,我猜装生气可能是陆定昊人生的一大爱好,就像他喜欢从我的泡面桶里抢火腿。


他的戏真的很多,真的。


其实我没有资格说他,因为欺负人也是林彦俊人生的一大爱好。




尤长靖说我们八字不合,因为我又一次非要挤在一堆年轻父母中间,和奶粉架上的陆定昊合影,陆定昊也又一次转身就走。


我找到陆定昊,看着他蹲在隔壁货架边,从最底层掏红枣芝麻糊。


他拿了好几包,说是年纪大了,参加节目熬夜爆肝一定要注意养生。


“我跟你说,年纪大了就要注意养生,”他抱着三包芝麻糊站起来,问我:“林彦俊你看你这么老,你要不要喝?”


“喝吧。”我觉得盛情难却。


“我不给你喝。”


“你多拿几袋。”


“够喝了吧。”


“可是你比我老啊。”




他又转身走了。




02




我们去参加节目,顶着“王思聪公司”的光环,其他人看我们好像是在看九个行走的人形存款机。


我们成功地在第一期收到很多关注。


然后在后续节目中查无此聪。




事实上我们没有沾到多少王先生的优势,我们不是行走的人形存款机,我们也没有钱。


如果一定要和钱扯上关系,那大概是陆定昊他,真的非常爱钱。




我说:“陆定昊,你真的很爱钱。”


尤长靖在旁边补充:“财迷哎。”


陆定昊戴着黄色的毛线帽盘腿坐在宿舍的床上,吃香蕉:“有钱舍不得花的人才是财迷,我没有钱,所以我不是财迷。”


我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,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一根香蕉。


他说不可以,我们是香蕉娱乐,他吃香蕉是在燃烧团魂,团魂是神圣的,不能分给我。




据始终活跃在八卦一线的陆定昊向我们汇报,这个节目里真正有钱的是Jeffrey,而且,Jeffrey在上海真的有一套大房子。


说到这里,我真心地佩服陆定昊对上海大房子的执着。


一般情况下,执着都不是一件坏事,即使执着的结果有时候很糟糕,但是在执着的过程中当事人往往很幸福。


但我们都没想到他居然一路执着到了镜头前。


节目组要大家给妹妹选男朋友,我们一起去录制,他走在我身后,用比我标准很多的普通话说:“林彦俊你放心,我一定会选你,你的面包分我一半好吧。”


“对不起,我不想当你妹妹的男朋友。”


“那好吧,面包分我一半。”


“对不起,我不想给你。”


“给我!”


“不给。”


然后他扑过来,掰掉我手里一大半的面包。




我拒绝了陆定昊妹夫的这个身份,这个叛徒不假思索地选了Jeffrey。


选的时候很兴奋,“Jeffrey在上海住很贵的房子,我觉得我妹妹有好日子过了。”


这种话说得太直白,其他九十八个人再也不敢和陆定昊的妹妹抢男朋友了。


Jeffrey听说这件事,说:“那,我是他的妹夫了。”


这句话是我偶尔听到的,陆定昊没有听到。


旁边的人问他:“你知道香蕉娱乐里面哪个是陆定昊吗?”


“知道啊,那个笑起来有点可爱的。”


“什么鬼,香蕉娱乐那几个笑起来都挺可爱啊。”


胡说八道,我就不可爱。




陆定昊说我天下第一不可爱。




陆定昊那一阵有点丧,他天天念叨大房子,但大房子的主人没有给他什么回应。


准确地说,是没有正面回应。


我劝他离罗正远一点,你已经这么丧了,凑到一起要缠缠绵绵丧到世界末日。


“下次选歌你和罗正不要在一组。”


“哈?”


“我怕粉丝看着你们两个的舞台,被丧到当场哭出来。”


“林彦俊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!”


但他本人依然执着,有一次问我们,如果Jeffrey真的是他妹妹的男朋友,那Jeffrey应该叫他什么。


“应该是叫……大舅子?”来自少林寺的姜和尚六根不断,居然对俗世里三姑六婆的人际关系这么清楚。


来自马来西亚的普通话困难户尤长靖虽然听不太懂,但他跟着激情附和,噼里啪啦鼓掌。


陆定昊撇嘴:“真的好难听,我不喜欢。”




03




公司最初给陆定昊的人设又清新又甜美,在这个节目里混熟了,他的人设崩得又放飞又彻底。


老板知道一定会生气。


但是我们的老板王思聪应该不认识我们。




第一次淘汰前,我们出去吃火锅。


店里在放我们唱过的歌,陆定昊拿身边的队友当钢管,拿海底捞当夜店,贴着旁边的钢管队友拼命跳舞。


火锅店的灯关了大半,Jeffrey端着碗从调料台回来,在不远处站住,面无表情看完了陆定昊闭眼陶醉放飞自我的舞蹈。


等陆舞王意犹未尽睁开眼睛,Jeffrey已经端着碗走了。


不知道是不是怕他们桌子锅里的东西被抢完,走得那么快。




在回去的大巴上,有一个工作人员说,你们听过靖佩瑶唱民谣吗,网上有人扒出来他在网易云的电台,唱《理想三旬》,特别忧郁!


不知道为什么,所有人开始起哄,忧郁的靖佩瑶可能当场羞愤欲死,尴尬得想要挖一个洞钻出去。


车开了一会,大多数人昏昏欲睡,陆定昊拍拍前排的工作人员,借来手机,插上耳机。


我盯着他,用眼神警告他不许偷偷自己玩游戏,要玩一起玩。


他递过来一只耳机。


然后我们两个以一个僵硬的姿势分享一对耳机,听完了那首歌。


靖佩瑶的声音很好听,我希望他能有机会在节目里唱一次民谣。


但我的希望或许不灵,如果灵,我的第一个愿望还是陆定昊能住进他上海市中心的大房子吧。


毕竟住不进大房子的他,真的太吵了。


耳机里的人用我不熟悉的声音唱道,“靠嬉笑来虚度,聚散得慷慨”,我突然有点明白刚才大家为什么要起哄。


也是在这一句,陆定昊突然摘掉耳机,伸长脖子回头看。


我知道Jeffrey坐在最后。


我跟着他回头,看到Jeffrey正在问后排的工作人员借手机,然后也插上耳机,开始听歌。


可能我们三个听的是相同的一首歌。


也可能不是。


Jeffrey也可能在听《干杯朋友》。




那天回宿舍,我对靖佩瑶说,你唱民谣真好听。


他说谢谢。




04




吃完火锅回来,我们拿到过一次手机。


毕竟不能对即将分离的人太残忍。


九十九个人在宿舍楼里跑来跑去,互留联系方式。


他们未必真的会在分别之后再联系,只是留一个可能联系的希望给对方,躺在对方的好友列表里,证明我们真的曾经在廊坊一起度过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日子。


压根不是梦,你看,那么惨的日子居然不是梦




陆定昊拿到手机,故作矜持十几分钟,抱着手机把朋友圈里不好看的照片删干净,卸掉他幼稚到要死的卡通手机壳,才迫不及待冲出门。


我们都猜他是要去找大房子要联系方式。


虽然他自己装作不紧不慢,但是尤长靖说陆定昊演技太差,心太野,样子看起来恨不得插上小翅膀,一路扑腾到人家宿舍里面去。


然后他咽咽口水,说林彦俊我好想吃麦当劳的鸡翅啊。




陆定昊出门五分钟之后,Jeffrey去敲了陆定昊他们宿舍的门。


很巧,又被我在对面宿舍看到了。


陆定昊不在,Jeffrey没说什么,依次给宿舍里其他人留了微信号,转身走了。


我觉得他们两个真的太没有缘分,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,相隔很远也能转无数个弯,转角遇到爱。


他们两个只差五分钟,居然碰不到。


所以我说陆定昊这个人,真的太衰了。




那天下午,Jeffrey去练习室找陆定昊,留了联系方式。


陆定昊很快乐,我不是很快乐,因为陆定昊快乐起来就喜欢和我吵架。




05




第一次淘汰那天,陆定昊哭得很难看。


我经常说他难看,因为我见过他没化妆的样子。


以前在公司,我第一次见到他不化妆的样子,我说你这样真难看,拜托陆定昊你以后出门一定记得化妆。


他凑到我跟前:“来来,难看死你。”


我盯着他额头上那颗青春蓬勃的痘痘,推开他的脸:“陆定昊,你真的很丑。”




他那天哭了,抱着别人哭,抱完这个抱那个。


我不知道为什么,刚好从他身边路过,他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,说:“太丑了,这样子。”


我很酷地从他身边路过,很酷地说:“哪里丑了。”


陆定昊眼睛红肿,鼻尖也是红的,用手捂着下半张脸看我,我们两个对视两秒。


我在想要不要看在他哭了的份上抱抱他,安慰几句。


我还没有想好,下一秒,他又冲下去和别人抱在一起。


两个人一起,哭得一塌糊涂。


幸好我没有抱他。


如果眼泪蹭到我身上,我该回去洗衣服了。


我这样想的时候,不知道是谁一脑袋扎进我的怀里,蹭了我一身眼泪,我紧紧地抱住他。




我不知道那一天他有没有趁机抱上他的大房子,我没有问。


我看到Jeffrey在人群里找人,不知道他在找谁,我还是没有问。


都是和我没有关系的事。




06




第二轮比赛,我们两个选到了同一首歌。


我看到他和我选到一首歌,立刻羞辱他,陆定昊你跑来vocal干什么,你去跳舞啊,你唱歌唱成这样能听是不是。


陆定昊立刻说我高音唱不上去。


Jeffrey在我们旁边挠着头听了半天,几次跃跃欲试,终于找到机会对陆定昊说:“你唱给我听一下。”


恕我直言,这个插话方式真的很低级。


陆定昊好像不觉得低级,他一秒钟变回清新甜美的陆定昊:“哪个?”


“爱你。”


“不要了吧……”


我觉得我好像看见上海市中心的大房子对陆定昊招手了,但是陆定昊把大房子的手掰下来,扔在地上,踩了一脚。


回宿舍的路上,陆定昊一脸少男怀春的憧憬:“他说爱我了。”


“什么时候?”


“Jeffrey要我唱歌的时候。”


“他说了?”


“说了,说,爱你。”


“陆定昊你疯了吧?”


“我很清醒,我昨天睡很早,今天自然醒。”


“如果这样,你刚才也说爱我了。”


“哇我发现林彦俊你真的很不要脸!”




尤长靖怀疑陆定昊是故意的,他说陆定昊肯定是听到妹夫要选这一首,所以他也选这一首。


陆定昊在宿舍里唉声叹气。


“我一定是上辈子造孽吧,这次和你一组。”——陆定昊一脸幽怨。


“不用上辈子。”——我说。


“陆定昊你这辈子造的孽就很多。”——尤长靖接话。




因为在同一组,我得以近距离观察陆定昊攻略大房子的计划。


那几天我们四个都很快乐,不知道为什么快乐,但是每天都在笑。




有一天中午,陆定昊在宿舍睡午觉,我和Jeffrey在练习室。


他问我,陆定昊是不是怕他。


我问为什么。


“我觉得陆定昊在我面前会……”他想了半天,语气很不确定地问:“乖?”


我很想笑,于是我笑了。


我笑倒在地板上的时候,陆定昊进来了,一脸笃定地说我一定在笑他。


理由是林彦俊在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笑料是陆定昊创造的。


“哈哈哈哈哈可是你真的很好笑。”


后来我和他说,我没有笑你,不信你问Jeffrey。


他真的噔噔噔跑去问了。


Jeffrey答非所问:“你这个帽子真可爱。”


然后轻轻用手碰了一下陆定昊毛线帽的毛线球。




后来我们四个一起在台上唱了那首《爱你》。


歌词甜到我都不好意思板着脸唱下去。


我这辈子没说过那么多遍爱你。


我们四个都是,好像把前二十年欠下的爱你都交代在今天了。


保守估计,可能还透支了后二十年的。


当然透支最过分的是陆定昊,他居然在手心贴了一个红色的爱心,自己用纸剪的,唱到“总勾着我的心”,就把手掌摊开。


台下的女生立刻开始大声尖叫,可能是不知道陆定昊的名字,所以只能尖叫。




唱完,在后台,陆定昊拍拍我,要我看着他,他把在舞台上藏在手心里的红色爱心偷偷贴到了Jeffrey的背上。


然后我们很有默契地一起笑Jeffrey。


Jeffrey脱掉外套,撕下来红色爱心,和我们一起笑,把陆定昊幼儿园水平的手工作品放进口袋里。




07




第二次淘汰录制的那天,我在人群里找到靖佩瑶,又对他说,你唱民谣很好听。


他说谢谢。


我们不熟,所以说到这里也不能再说点别的,他和我抱一下,转身扑回队友身边。




他们走的那天,陆定昊问工作人员借手机,听那首翻唱的《理想三旬》。


因为下一轮舞台的分组还没有确定,我们两个还是在这一次表演公用的练习室里,坐在墙边听歌。


我们离得很远,耳机线质量一定很好,可以忍受这么远的距离。


听到一半,Jeffrey推门进来,表情诧异,“你们两个也在。”


我把我的耳机摘下来,递给Jeffrey,一个人出门吹风。


五月天有一首歌叫《伤心的人别听慢歌》,我觉得说对了一半,可能所有人都应该少听慢歌。




两分钟后,陆定昊出来了,站在我身后,用脚踢台阶。


“我感觉我下次要走了。”


我没理他。


“我有直觉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

我还是没有理他。


“我的芝麻糊要喝完了。”


“我那天在超市里叫你多买两袋。”


“喝完了,没有了。”


他的感慨毫无意义。


“我叫你多买了。”


他说,林彦俊我们去吃饭吧,我饿了。




08




我在网上看到过一个理论,说一个人和一个人对视多少秒,就可以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上对方。


我们那个组,四个人,全部互相对视过很多秒。


所以我觉得,会不会爱上这回事,大家心里都明白的。


只是不知道这个理论是不是对的。


就好像以前还有一个说法,说人体的细胞全部新陈代谢需要七年,所以七年之前遇见过深爱过念念不忘过的一个人,七年之后再遇到,你不是你他也不是他。


从头到脚全都不是原来爱过的的那个人。


后来科学家证明,这个理论是假的。




科学家有时候很不浪漫,而且很闲。


但我尊敬科学。




我希望那个有关对视的理论是假的。




09




我不相信陆定昊的直觉,但他说他总有一天是要走的。




后来他真的走了。


临走那天Jeffrey送了他一顶帽子,毛线帽。


这是个很不浪漫的礼物。


我没有送礼物,我们是一个公司的,出去之后总要再见到的。




10




第二年的冬天,几乎我每次见到陆定昊,他的脑袋上都套着那个毛线帽。


我问他:“陆定昊,你是不是脱发很严重?”


“你说什么,我毛发旺盛好不好。”


“你每天都戴着那个帽子。”


“很好看啊!我不好看?”


“难看死了。”


他又凑到我面前,说要难看死我。




情人节那天,他在上海,我在台湾。


他在群里说他要和朋友去外滩,说今年不会有人给他表白,但是外滩对面的震旦大屏会。


我在台湾,一个人过情人节。


我在家里发现了一袋之前故意买的奶粉,包装袋上印着七八年前的陆定昊。我拍了奶粉袋的照片,私聊发给他,说我要喝你了。


陆定昊没有理我。




几分钟后,他发了一张照片在朋友圈。


背景是外滩,身后可以看到震旦大屏上打出的“爱你”,还有船在水面上。


他没戴那顶毛线帽,我一点也不意外。


我一直觉得陆定昊这个人真的很别扭,很幼稚,很不可救药。


别扭的人就怕执着,幼稚的人就怕认真,两个加在一起,更加不可救药。




我准备给他点个赞,结果看到一个共同好友比我早一步赞了他。


Jeffrey的赞比我早三秒。


我很酷地没有赞他。




我想再听一遍那首歌,但五月天前辈教育我,伤心的人别听慢歌,所以我没有听。


应该听点开心的。


我戴着耳机开始听《爱你》。


其实不该听这首的,因为它也应该算慢歌。


明明是慢歌,想不明白当时我们唱的时候怎么那么快乐,好像所有事情都胜券在握,所有不幸都与我无关。


明天只有一条路,一路狂奔就能一起走到光明尽头。


我甚至记得陆定昊一边哼歌一边用剪刀和红色的纸剪爱心,贴上双面胶,藏在手心里。


藏好了,抬头看见我,眼睛亮晶晶地对我笑。




这一首唱完,耳机里安静了一会,顺序播放到下一首。


很不幸,是《理想三旬》。


我想起来了,比赛期间没有手机,我把ipod给工作人员,拜托他帮我下载两首歌。


就是这两首,陆定昊有一次要借,我没有借给他。已经到了比赛后期,陆定昊瘦得脸颊凹陷蝴蝶骨快要起飞,依然坚持吃减肥餐,他的芝麻糊喝完了,本来对着镜头说要靠那种甜糊糊的东西续命,我不知道他的胃是不是命悬一线,只是他再也不从我的泡面桶里抢火腿。


他说我小气,然后Jeffrey借给他了。


我看着他们两个靠在墙角一起听歌。




你迷醒岁月中,那贫瘠的未来。


像遗憾季节里,未结果的爱。


弄脏了每一页诗,吻最疼痛的爱。


而风声吹到这,已不需要释怀。




可是我还是很酷地想,我没有什么不能释怀的。




12




这世界上有很多种人很多种事。


常见的,彼此深爱的爱人,彼此憎恶的仇人,彼此不舍的离人,彼此怀念的故人。


可是也有很多别的,不常见的。


比如,或许曾经深爱过的陌路人,和两个八字不合的普通朋友。


还有什么。


遥不可及的过去,不能释怀的现在,和同样遥不可及的未来。




13




好吧,很酷的林彦俊今天必须承认。


他不能释怀。




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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